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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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沿著出租車停靠站的指示牌，沈辰邁動著有些僵硬的雙腿，跟隨著蜂擁的返程客流往北廣場地下一層走去，手機適時地振動了起來，她戴上耳機，手指劃向接聽鍵，“寶寶，嗯，已經到了，現在要去等出租車，沒丟，放心好了，你先睡吧，挺晚的了。”
她在段臻的心目中到底是多麽的蠢笨無知，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幾乎全程都在追蹤著，唯恐她被什麽居心不良的人下藥拐賣了去。
潺潺如流水的動聽聲音傳入耳膜，“不要，等你回家了再睡。”
她站於人群的最後排隊，看著眼前攢動的人頭，隔著數不盡的山川河流，溫柔地哄著段臻，“等車的人特別多，回到家裏可能都快一點了，你昨天沒怎麽睡，還是早點休息吧，真的沒事的啦！”
“那你也沒怎麽睡啊！”
聲音很小，她都能想象得到段臻咬唇害羞的樣子，心思也跟著蕩漾了起來，迷亂如夢境般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上，舌頭抵著後槽牙，小心地吞咽著口水，直到耳機裏有腳步聲響起。
“辰辰，給你讀故事好不好？”
“好”，猜測段臻應該是去了書房，知道說服不了她，沈辰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趕跑繽紛綺麗的思緒，溫聲應下了。
“從前，有一對恩愛的國王和王後，他們很希望…”
是真的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在悅耳至極的閱讀聲中，她望著車窗外被霓虹燈勾勒出來的建築物輪廓，熟悉的夜景別樣地生動起來，好像整個人穿梭於奇妙冒險的縹緲幻境中，心情更是好得如同騰雲駕霧一樣。
二月底的天氣乍暖還寒，風從兩棟樓之間呼嘯而過，灌進衣領和袖口，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唯有陣陣的暖流從耳際蔓延至心頭，說話的聲音也更加輕柔了，“會不會累？”
竟是為她讀了一整本的童話故事。
明明是爛熟於心的童趣故事從段臻口中讀出來卻有了非同一般的感受，是靈動純凈的，也是她喜愛的。
笑聲輕敲她的耳，段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在繼續讀著，她饜足地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輕著手腳開燈換鞋、放下背包，又移步坐於沙發上，捶打著小腿緩解疲勞，無意間掃到手機上的時間，捕捉到段臻翻頁的聲響，“寶寶，我到家了，很晚了，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如果不是不舍得段臻疲累，她倒是願意就這麽一直聽段臻讀下去。
段臻停了一下，“剩下最後一段”，又接著讀了下去。
“寶寶，你剛才那個‘哥倆兒’讀得不準確，來，我教你”，忽然就又不想這麽快掛電話了，臨時扮起了小學語文老師，“‘哥倆兒’，跟著我讀”，仰面躺在沙發上，眸子裏的光比客廳天花板上的那盞吊燈還要明亮。
“不對，是‘哥倆兒’”，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認真教著，終於忍不住哂笑道：“媳婦兒，不行啊，你這普通話是怎麽考到一乙的呀，我有理由懷疑你作弊啊！”
“胡說，誰是你媳婦兒”，段臻嬌嗔，她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兒化音確實沒有沈辰說得那麽順暢，停頓了一下，舌尖似乎還微微上翹著。
沈辰咧著嘴巴笑，“你呀，我親愛的媳婦兒”，故意模仿著段臻的腔調，又誇張了幾分，舌頭都快捋不直了。
段臻被取笑了，開始鬧小情緒了，“討厭，不想和你說話，拜拜”，卻始終不肯先掛電話。
沈辰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把她安頓回臥室睡下。
取下耳機，揉著脹痛不已的耳朵，沈辰搖頭笑得寵溺又無奈。
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她在證券公司的寒假兼職工作就要結束了，然後沒幾天，段臻就從法國度假回來了，新的學期也要緊鑼密鼓地開始了，感覺時間跑得跟宇宙飛船似的，一年半以後她要大學畢業了，畢業以後會從事什麽樣的工作，又會被社會打磨成什麽樣子，什麽時候和彼此的家人坦白她們之間的感情，會遇到怎樣未知的磨難，又要到何時能夠擁有一個屬於她們自己的家，一直幸福地攜手走下去…
明天，從來都不遙遠，握著心口上的那枚銀戒指，在紛亂的心緒和暢想中，輾轉到天快亮才撐不住睡了過去，就連夢中，都是她的女孩。
和煦的春風中，段臻赤著雙腳走在草地上，長及腳踝的裙擺拂過草叢，數不清的小草為之折了腰，隨著她輕盈的身形而綿延傾倒，回眸嫣然，與宜人的景色巧妙地融為一體，分不清到底是美景成全了人，還是人烘托了美景，而夢中的沈辰舉著相機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段臻身後，定格下一個又一個的永恒。
一覺睡到了太陽快落山，吃著泡面，看著進門的沈玉樓和何溪，滿臉不解，“不是明天回來嗎？”
已經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疲憊不清醒的樣子讓何溪沖過來對她又摟又抱，以為她是在奶茶店做兼職做得太辛苦了，難得地展現了一次母女情深。
第二天就又精神抖擻的繼續著早九晚五的兼職生涯了，任勞任怨地完成交付下來的各種閑雜工作，跑腿幫全部門的人取外賣拿快遞，周六也一刻不停歇地在奶茶店忙前忙後，就像個精力旺盛的陀螺，不知疲倦地轉動著。
晚上窩在房間裏欣賞著段臻發過來的風景照，纏著段臻自拍各種角度的美照，再剪輯編輯成配著音樂的短視頻一份份認真地保存下來。
像所有熱戀中的普通情侶一樣，就算人在不同的地方，她們的心卻時時刻刻地挨在一起。
隱在段臻的眼眸裏，她領略著異國的風光，在凱旋門和埃菲爾鐵塔下感受著沈浮興衰，在損壞的巴黎聖母院外感慨著世事的無常，在香榭麗舍大街體驗自然風光和現代化的交匯，漫步巴黎的大街小巷盡情享受陽光和浪漫。
因為時差的原因，大部分時間，她們只能靠著語音和文字傾訴著綿延的思念。
幾乎每天，她都能收到幾個大小不一的國際包裹，零食、衣服、鞋子、護膚品、紀念品，五花八門，由著段臻精挑細選，不間斷地飛到她的身邊，每次拆包裹的時候，她都感覺像開盲盒一樣，猜不到裏邊到底是什麽。
然後，把小件、零碎的轉移回家裏，鎖在抽屜裏，那些體積較大、目標明顯的，由於學校還沒開學，就只能暫存在段臻家，手裏攥著段臻之前就為她申請的業主卡，環視著寬敞明亮的房間，心裏止不住地便會百感交集。
想快快地豐滿自己的羽翼，才能更好地去匹配她的女孩。
“你買那麽多巧克力做什麽？”，夜半時分，她和段臻開視頻，滿滿的一小箱子巧克力，囊括了各種不同的口味，看來，明天下班又得搬運一趟去段臻家了。
此時，巴黎正值下午，段臻倚於酒店陽臺的藤椅上，閑適地曬著太陽，“養辰辰豬啊”，唇角的弧度高揚，太陽鏡下的雙眸調皮地閃爍著。
沈辰：…
“太浪費錢了”，最後，只能發出來自窮人的嘆息。
“我貌似很有錢。”
沈辰：…
事實，還不容置疑…
最終，還是在征得段臻的同意後，拿了一部分送給銷售部相熟的幾個同事，大家紛紛打趣她找了個體貼浪漫的男朋友，她沒有刻意去解釋，還意外地給段臻招攬了幾單代購的活兒。
事後段臻把代購費都轉到了她的支付寶賬戶裏，她剛開始執意拒絕，錢轉過來轉過去幾次後，段臻惱火之際拉黑了她，態度強硬地逼著她收下了，於是，不花半點力氣就賺了一小筆錢，合著手頭上空閑的資金買了段臻推薦的一只基金，開始了自己的理財之路。
周末和高蕓出去逛街的時候，也帶去了一小盒巧克力和一些其他的零食。
高蕓連蒙帶猜終於知道了她女朋友是誰了，對段臻的印象極為深刻，羨慕得整個人要發狂了，“辰辰，你何德何能啊，這得少奮鬥多少年啊”，女朋友漂亮又多金，沈辰根本就是拿了開掛的劇本，“這樣的姐姐給我來一打，我絕對來者不拒，可攻可受。”
沈辰疑問，“你不是直的嗎？”，上學期才剛換了男朋友。
高蕓咬牙，“我隨時準備把我家那個直男踢了，轉投段學姐的懷抱。”
沈辰一臉不屑，“段學姐大抵也是看不上你的。”
驕傲自得的神情惹得高蕓誇張得連連幹嘔，忽然壓低了點聲音，“容我小小的八卦一下，你不是前些日子跑去坤市了嗎？你們那啥啦？”
沈辰臉一紅，裝傻，“什麽那啥，我去趟洗手間”，起身就要遛。
“感覺如何？”
私下裏，身邊的好友誰都比她放得開。
沈辰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低著頭進了洗手間，腦海裏全是那一夜衣衫落盡，滿室旖旎的風光，汗濕的肌膚，壓抑的喘息，還有肩上的抓痕，她打開水龍頭使勁將冷水往臉上潑，看著鏡子裏那個被欲望裹挾的紅了眼睛，有些陌生的自己，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有些事情，只做過一次，便輕易地食髓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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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段臻的心目中到底是多麽的蠢笨無知，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幾乎全程都在追蹤著，唯恐她被什麽居心不良的人下藥拐賣了去。
潺潺如流水的動聽聲音傳入耳膜，“不要，等你回家了再睡。”
她站於人群的最後排隊，看著眼前攢動的人頭，隔著數不盡的山川河流，溫柔地哄著段臻，“等車的人特別多，回到家裏可能都快一點了，你昨天沒怎麽睡，還是早點休息吧，真的沒事的啦！”
“那你也沒怎麽睡啊！”
聲音很小，她都能想象得到段臻咬唇害羞的樣子，心思也跟著蕩漾了起來，迷亂如夢境般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上，舌頭抵著後槽牙，小心地吞咽著口水，直到耳機裏有腳步聲響起。
“辰辰，給你讀故事好不好？”
“好”，猜測段臻應該是去了書房，知道說服不了她，沈辰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趕跑繽紛綺麗的思緒，溫聲應下了。
“從前，有一對恩愛的國王和王後，他們很希望…”
是真的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在悅耳至極的閱讀聲中，她望著車窗外被霓虹燈勾勒出來的建築物輪廓，熟悉的夜景別樣地生動起來，好像整個人穿梭於奇妙冒險的縹緲幻境中，心情更是好得如同騰雲駕霧一樣。
二月底的天氣乍暖還寒，風從兩棟樓之間呼嘯而過，灌進衣領和袖口，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唯有陣陣的暖流從耳際蔓延至心頭，說話的聲音也更加輕柔了，“會不會累？”
竟是為她讀了一整本的童話故事。
明明是爛熟於心的童趣故事從段臻口中讀出來卻有了非同一般的感受，是靈動純凈的，也是她喜愛的。
笑聲輕敲她的耳，段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在繼續讀著，她饜足地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輕著手腳開燈換鞋、放下背包，又移步坐於沙發上，捶打著小腿緩解疲勞，無意間掃到手機上的時間，捕捉到段臻翻頁的聲響，“寶寶，我到家了，很晚了，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如果不是不舍得段臻疲累，她倒是願意就這麽一直聽段臻讀下去。
段臻停了一下，“剩下最後一段”，又接著讀了下去。
“寶寶，你剛才那個‘哥倆兒’讀得不準確，來，我教你”，忽然就又不想這麽快掛電話了，臨時扮起了小學語文老師，“‘哥倆兒’，跟著我讀”，仰面躺在沙發上，眸子裏的光比客廳天花板上的那盞吊燈還要明亮。
“不對，是‘哥倆兒’”，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認真教著，終於忍不住哂笑道：“媳婦兒，不行啊，你這普通話是怎麽考到一乙的呀，我有理由懷疑你作弊啊！”
“胡說，誰是你媳婦兒”，段臻嬌嗔，她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兒化音確實沒有沈辰說得那麽順暢，停頓了一下，舌尖似乎還微微上翹著。
沈辰咧著嘴巴笑，“你呀，我親愛的媳婦兒”，故意模仿著段臻的腔調，又誇張了幾分，舌頭都快捋不直了。
段臻被取笑了，開始鬧小情緒了，“討厭，不想和你說話，拜拜”，卻始終不肯先掛電話。
沈辰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把她安頓回臥室睡下。
取下耳機，揉著脹痛不已的耳朵，沈辰搖頭笑得寵溺又無奈。
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她在證券公司的寒假兼職工作就要結束了，然後沒幾天，段臻就從法國度假回來了，新的學期也要緊鑼密鼓地開始了，感覺時間跑得跟宇宙飛船似的，一年半以後她要大學畢業了，畢業以後會從事什麽樣的工作，又會被社會打磨成什麽樣子，什麽時候和彼此的家人坦白她們之間的感情，會遇到怎樣未知的磨難，又要到何時能夠擁有一個屬於她們自己的家，一直幸福地攜手走下去…
明天，從來都不遙遠，握著心口上的那枚銀戒指，在紛亂的心緒和暢想中，輾轉到天快亮才撐不住睡了過去，就連夢中，都是她的女孩。
和煦的春風中，段臻赤著雙腳走在草地上，長及腳踝的裙擺拂過草叢，數不清的小草為之折了腰，隨著她輕盈的身形而綿延傾倒，回眸嫣然，與宜人的景色巧妙地融為一體，分不清到底是美景成全了人，還是人烘托了美景，而夢中的沈辰舉著相機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段臻身後，定格下一個又一個的永恒。
一覺睡到了太陽快落山，吃著泡面，看著進門的沈玉樓和何溪，滿臉不解，“不是明天回來嗎？”
已經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疲憊不清醒的樣子讓何溪沖過來對她又摟又抱，以為她是在奶茶店做兼職做得太辛苦了，難得地展現了一次母女情深。
第二天就又精神抖擻的繼續著早九晚五的兼職生涯了，任勞任怨地完成交付下來的各種閑雜工作，跑腿幫全部門的人取外賣拿快遞，周六也一刻不停歇地在奶茶店忙前忙後，就像個精力旺盛的陀螺，不知疲倦地轉動著。
晚上窩在房間裏欣賞著段臻發過來的風景照，纏著段臻自拍各種角度的美照，再剪輯編輯成配著音樂的短視頻一份份認真地保存下來。
像所有熱戀中的普通情侶一樣，就算人在不同的地方，她們的心卻時時刻刻地挨在一起。
隱在段臻的眼眸裏，她領略著異國的風光，在凱旋門和埃菲爾鐵塔下感受著沈浮興衰，在損壞的巴黎聖母院外感慨著世事的無常，在香榭麗舍大街體驗自然風光和現代化的交匯，漫步巴黎的大街小巷盡情享受陽光和浪漫。
因為時差的原因，大部分時間，她們只能靠著語音和文字傾訴著綿延的思念。
幾乎每天，她都能收到幾個大小不一的國際包裹，零食、衣服、鞋子、護膚品、紀念品，五花八門，由著段臻精挑細選，不間斷地飛到她的身邊，每次拆包裹的時候，她都感覺像開盲盒一樣，猜不到裏邊到底是什麽。
然後，把小件、零碎的轉移回家裏，鎖在抽屜裏，那些體積較大、目標明顯的，由於學校還沒開學，就只能暫存在段臻家，手裏攥著段臻之前就為她申請的業主卡，環視著寬敞明亮的房間，心裏止不住地便會百感交集。
想快快地豐滿自己的羽翼，才能更好地去匹配她的女孩。
“你買那麽多巧克力做什麽？”，夜半時分，她和段臻開視頻，滿滿的一小箱子巧克力，囊括了各種不同的口味，看來，明天下班又得搬運一趟去段臻家了。
此時，巴黎正值下午，段臻倚於酒店陽臺的藤椅上，閑適地曬著太陽，“養辰辰豬啊”，唇角的弧度高揚，太陽鏡下的雙眸調皮地閃爍著。
沈辰：…
“太浪費錢了”，最後，只能發出來自窮人的嘆息。
“我貌似很有錢。”
沈辰：…
事實，還不容置疑…
最終，還是在征得段臻的同意後，拿了一部分送給銷售部相熟的幾個同事，大家紛紛打趣她找了個體貼浪漫的男朋友，她沒有刻意去解釋，還意外地給段臻招攬了幾單代購的活兒。
事後段臻把代購費都轉到了她的支付寶賬戶裏，她剛開始執意拒絕，錢轉過來轉過去幾次後，段臻惱火之際拉黑了她，態度強硬地逼著她收下了，於是，不花半點力氣就賺了一小筆錢，合著手頭上空閑的資金買了段臻推薦的一只基金，開始了自己的理財之路。
周末和高蕓出去逛街的時候，也帶去了一小盒巧克力和一些其他的零食。
高蕓連蒙帶猜終於知道了她女朋友是誰了，對段臻的印象極為深刻，羨慕得整個人要發狂了，“辰辰，你何德何能啊，這得少奮鬥多少年啊”，女朋友漂亮又多金，沈辰根本就是拿了開掛的劇本，“這樣的姐姐給我來一打，我絕對來者不拒，可攻可受。”
沈辰疑問，“你不是直的嗎？”，上學期才剛換了男朋友。
高蕓咬牙，“我隨時準備把我家那個直男踢了，轉投段學姐的懷抱。”
沈辰一臉不屑，“段學姐大抵也是看不上你的。”
驕傲自得的神情惹得高蕓誇張得連連幹嘔，忽然壓低了點聲音，“容我小小的八卦一下，你不是前些日子跑去坤市了嗎？你們那啥啦？”
沈辰臉一紅，裝傻，“什麽那啥，我去趟洗手間”，起身就要遛。
“感覺如何？”
私下裏，身邊的好友誰都比她放得開。
沈辰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低著頭進了洗手間，腦海裏全是那一夜衣衫落盡，滿室旖旎的風光，汗濕的肌膚，壓抑的喘息，還有肩上的抓痕，她打開水龍頭使勁將冷水往臉上潑，看著鏡子裏那個被欲望裹挾的紅了眼睛，有些陌生的自己，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有些事情，只做過一次，便輕易地食髓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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